疫情进入第三个年头,大学生的悲伤千人千样。 留学的出不了国,眼看就要从“家里蹲网课大学”毕业;好不容易进入心仪校园的,逮不着哪天就封校。想象中图书馆里的披星戴月,树荫下的甜甜恋爱,虽然不是不可能,但都大打折扣。 这届大学生是公认的不容易,但
疫情进入第三个年头,大学生的悲伤千人千样。
留学的出不了国,眼看就要从“家里蹲网课大学”毕业;好不容易进入心仪校园的,逮不着哪天就封校。想象中图书馆里的披星戴月,树荫下的甜甜恋爱,虽然不是不可能,但都大打折扣。
这届大学生是公认的不容易,但同时,他们也有着颇为壮观的跨时空“旁听资格”:世界名校纷纷开放线上课程,在抖音、油管等社交平台开设了“沉浸式分校”。“知识网红院校”们眼看着卷起来了。
来自清华大学的温馨提醒:来上课了,同学们!/ @清华大学
人均清北云就读不是梦,只需要打开屏幕,咱就都是校友。
听清华经济管理学院院长白崇恩谈国内外局势,同学们纷纷报道。/@人文清华
网线牵起来的,还不只是大学生群体。翻看@清华大学抖音号的评论区,网友们已经在琢磨未来某一天是去紫荆园还是桃李园吃饭了。
孩子还不会识字甚至还没踪影的(未来)爸爸妈妈,也存好了清华教授的科普视频,先自己学,再给小孩讲——“名师家庭教育”达成。
信息流里突然出现清华北大的教学视频,是大数据终于发现了我好学的隐秘愿望吗?没准还真说对了。在我们习惯了接受碎片化信息、注意力以秒计算的时代,厚重的思想、扎实的知识,展现出了别样的吸引力。而现在,就在幽默创作者的隔壁,沉浸式名校体验课堂为你敞开大门,不进去看看,我都替你亏。
短视频时代,
学习变得更多元了吗?
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,学习不只是坐在教室里听课、紧张地为考试分数忐忑的?
认清现实吧,老师的滔滔不绝、课本里的密密麻麻,只是广袤宇宙中的只言片语。以秒为单位更新的新闻,食堂隔壁桌的陌生意见,都在挑战一个人的知识边界,引诱我们去琢磨新的观点。
在网络时代,这种“被无数的信息淹没的渺小感”和随之而来的“想尽快了解一切的求知欲”更加强烈。知识和求知欲不只专属于课堂,它渗透进生活,耳机、屏幕都是新世界的入口。
近几年,我们熟悉的视频app如抖音开始设置知识区,刻在中国学生DNA里的梦校清华、北大也分别在2018年和2019年拥有了“抖音分校”。这就导致了刷短视频的同时,我们很容易闯进“知识盲区”,忍不住掏出小本本,认真做笔记。
梦校之间,可无缝串门。
比如常常听到的“碳中和”,到底是什么意思?在@人文清华听清华大学环境学院教授贺克斌解说,从环境科学到国际政治多角度分析,这三个字慢慢铺展开,成为和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宏观格局。
又比如在老龄化讨论中常出现的“人口红利”,在清华社会学系教授景军的质疑下,呈现出了不太人性化的引申含义:如果老年人被视为无法产生效率的无用人群,那么这个社会就应该反思,所有的发达,终点是不是人类的福祉。
所有的发达,终点都是人类的福祉。/@人文清华
去年甘肃红砖房改造事件引起不小的争议,很多网友批评它自大、花哨、不实用。那么一个好的建筑,究竟应该具备怎样的素质?在清华建筑系教授张利看来,建筑是抵达人的一种方式,理解他人的愿望和好奇心,用空间去满足实际生活的需求,才能创造出“得体”的作品。
建筑如何抵达人。/@人文清华
切换到理科频道,扑面而来的是令人极度舒适的画面和意想不到的感动。
将高锰酸钾加入双氧水中,明亮的紫色霎时变得透明。就像@清华博士汪 史大爷的文案所说“一个倾其所有,一个无动于衷”——我竟然在嗑两个化学物质的BE美学?
@清华博士汪 史大爷
用喷枪瞄准玻璃棒,玻璃高温融化后,一滴“泪珠”掉了下来——这是传说中的“爱神之泪”。“泪珠”能比一般玻璃多承受8吨压力,但“尾巴”一捏即碎,象征着总会有一个人,触碰到你内心的柔软。
@清华博士汪 史大爷
长串的公式也许不易记住,但这物质碰撞的美丽景象,很难不令人惊叹。科学的魅力,直观生动。
千里知识一线牵,在视频app上搞学习,早已是当代冲浪选手的常规操作。
根据抖音2021年的数据报告显示,截至2021年底,已有包括清华、北大、复旦、上海交大在内92%的全国“双一流”高校入驻抖音,全年高校开播场次达14463场。而清华大学作为直播观看人数最多的高校,吸引了近千万的“抖音旁听生”。
清华大学是抖音上粉丝最多的高校账号,@清华大学和@人文清华总粉丝数达到1075.5万。/《2021抖音数据报告》
除了简述观点的精剪短视频,@人文清华也在最近陆续上线篇幅更长的深度访谈《清华·访谈录》。从教育、金融聊到雕塑、建筑,那些把学术做到底的人,不仅对知识有着独到而深刻的见解,他们的人生故事同样熠熠闪光,引人入胜。
“考了六年研究生,
把我妈都考烦了”
在清华大学的抖音上,有一条街采视频,征集清华园里的emo时刻:体测完衣服找不到了、作业特别多、要准备答辩,改ppt…… 日常的小烦恼背后,透露着青年人对未来的踌蹰和不确定。
emo,我们的共同语言。
每个现在的学术大佬,其实都曾是忐忑的少年;在从学院走向社会的道路上,清华的教授也颓过。
6岁那年,还是小小少年的白崇恩跟着父母从南京城来到了苏北的农村。时代浪潮之下的苦涩,尚年幼的他还不太能体会,直到高中回到城市,才领会到当头一棒:第一次英语考试,他只考了8分。是的,百分制,考了8分。
“那是一个很屈辱的事,所以以后我每一天上学、放学的路上,都拿着单词本背单词。甚至因为太专心,差点被车撞。”
从英语8分到哈佛博士,白崇恩教授成为了“王者”。/@人文清华
后来,这个农村来的转学生考出了全班英语最高分,不到16岁,就进入了中国科技大学数学系。
白崇恩在本科时,一心想成为中国最年轻的数学教授,然而到了研究生阶段却经常逃课——问就是关心国家大事去了:“那个年代,到处都在讨论经济改革,我关心得有点太走火入魔,就干脆去学经济学。”
现在在清华大学任经济管理学院院长的白崇恩,回忆起那段“反复横跳”的青春岁月,很欣慰,因为“我没有变得很俗,还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。尽管头发都白了,但还是在做跟少年时候差不多的事——让自己有用,让自己有价值,对得起良心。”
不忘初心。/@人文清华
也许没人比当代雕塑艺术大家、清华雕塑系教授曾成钢更懂考研n次未上岸的痛。
1982年从浙江美术学院毕业(现中国美术学院)时,曾成钢才22岁。想留校当老师,人家嫌他太年轻太幼稚,就把他分配到了东阳的陶瓷厂。
陶瓷厂烧工业瓷、保险丝、保险盒,和艺术没有半点关系。他住的厂房四壁通风,门口有个机器一直吵到晚上十一点,他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复习英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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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挫折都是为了更好。/@人文清华
那时曾成钢就想,必须离开这里,要么考试、要么换工作。念头一定,他就开始了长达6年的考研马拉松长跑。
因为是冬天考,曾成钢每次都穿一件蓝色的军大衣。考了四次,大家都认识了这件衣服,见到就说曾成钢又来了——有道是其他不出名,就考试出名。
考到后面,母亲都嫌烦了,他也快要坚持不住了。直到收到老师的一封信,他才鼓起劲继续往岸上冲。信上说,成钢,你再来考一次,学习不在早晚,我等你。
1988年8月8日,这位“考研狂”终于“4战上岸”,得以在艺术世界里继续铸造他的梦和想象。
曾成钢的作品《莲说》。
北京冬奥会上名扬天下的“雪如意”设计者张利教授,接到的第一个活儿“格局超小”:给汽车修配厂做门店改造。那时初出茅庐的他一心想发光发热,大干一场,然而实际成品却与心中的宏图大略相差甚远——他想要打造“光之入口”,实际上只是画了一幅画而已。
这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偏差,激发了张利进一步探索的冲劲,及时的自我警醒和后来的持续反思,才成就了今日国家滑雪中心和首钢大跳台精美绝伦的设计。
张利在@人文清华讲解雪如意的设计理念。
在@人文清华的频道上,我们听“学术大神”们将青涩的往事娓娓道来,仿佛他们就是跨时空而来的同窗。那些迷茫、踌蹰、失落,我们同样熟悉。上一代“青铜”怎样炼成“王者”,不只是传说,更是具体而微的启发。
如何想象一种更广阔的学习
我们对“学习”的想象,正在被这个时代的技术语法扩充改写。当知识不再仅仅是获得分数和学位的手段时,也许我们正悄悄接近“人本教育”的理想。
教育学家石中英在@人文清华的访谈中说到,促进人的发展、增进人的幸福、尊重人的经验,是人文教育的关键。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,“别人的思想不能代替我的思想,标准答案不能代替我对问题本身的探索。”
寻找自己的声音,是延续一生的旅途。/《死亡诗社》
而正是在与他人的思想交流和碰撞中,我们的认知才能有所成长。如清华建筑系教授张利所说,“遇到不一样的观点,并听到观点背后的逻辑支撑,会逼迫你回来审视自己的观点,从而使自己的认知更加清晰。”
信息越爆炸,我们越需要思考和接纳。在短视频盛行的时代,我们不缺知识的片段,重要的是,由片段激发的好奇心和求知欲,让我们自发地走向更远。
抖音,正在成为知识和思想的重要流动站。清华、北大等越来越多的高校、老师在抖音上分享知识,推出优质讲座,随时引导“旁听生们”开脑洞,独立思辨。深度访谈、专家学者直播、公开课 —— 新世界的入口太多太多,我这就去学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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撰稿 | 桑榆 编辑 | 阿基拉鱼
校对 | 向阳 排版 | 阿基拉鱼
封面图和banner来自《花束般的恋爱》